编注:本月7日和14日分别刊登了作者的《那些年,摆摊卖过的东西》和《那些年,与城管周旋的日子》,今天这篇算是“摆摊三部曲”的尾声。作者还发来了文章见报后,周围人对他的调侃和质疑,不过他依然相当乐观。
一个社会底层的人摆摊糊口,不但要防“天敌”城管和市场管理员,还要防小偷和骗子,这两种人最招人恨,而且无处不在。
先说小偷。我第一次摆摊碰到小偷是天蒙蒙黑时,路边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。两个人走过来,一个人在左后边,一个在右前边,要买最便宜的东西。我把背包稍微斜到身后去。这时前面的人占据着我的注意力,后面一个人用镊子伸进包里夹走一部分钱。两人走后,我才发现自己的钱对不上。从此只要有人靠近我,我马上就会有所警觉。
再次目睹人被偷是同行,那天下着小雨,我们摆摊都随时带着很大的户外太阳伞,一撑起来,很多人都来伞下躲雨。我特别警觉,可是一位同行却没注意,有几个人买东西,分散了他的注意力,把他的挎包直接用刀片割断偷走了。等他反应过来,小偷已经坐上了公交车。
被偷后总是后悔自己的防范和大意,但被骗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了。我最牛的记录是:一天遭遇三波骗子用同一手法行骗!
有几种手法是经常碰到的。第一种是,年纪大点的女士,先拿出100元要买一个最便宜的小吃,1块5。接着她会说:哎,我有零钱,把100元顺手要回去———注意,这时已经掉包了!然后又接着说:哎哟,等下坐车没散钱了,算了,给你100的找吧。来回折腾几次让你找零钱,多半就是换假钱的。
第二种与上面类似,一中年男拿着手机打电话,顺便指了个最便宜的:来一个,然后拿出100块大钞给你。你找了钱,100块顺便拿在手上,他会放下电话再问:多少钱?答:2块钱。他说:哎,我有零钱。从口袋里翻出给你,然后伸手示意你把100块还给他。冷不丁的,还真有人把钱给他了。事后想着简单可笑,但就是有很多人会中招。
下面这种最奇葩,也是中招率最高的,你没生意正闲着,一个看着挺老实的大叔拿着手提袋走过来,抓把糖给你,告诉你他的儿媳妇在附近中心医院生了个小子,一般人会马上回应:恭喜啊!这时他话锋一转,说孙子得了病,比较难治,需要你的帮忙。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地给个5块10块的。
总之,摆个摊,要坚信不疑天下没有白掉馅饼,忙中有序才是制胜之道。
后记:摊贩的逆袭
自从这些笔记在报纸上与大家见面,作为“小作者”,谁都愿意与朋友分享自己的心得。这不,刚发了条微博,拍了张报纸图,第一位朋友就这样留言:“申牛皮,你就吹吧,你要会写稿,我都成小说家了!”还有摆摊同行朋友问:“是不是你P图的啊?”我说:“有这个必要吗?为什么就不能逆袭一下呢?”
迫不得已,只能认真告诉他们,我已经很努力地写了两个晚上,费了无数个脑细胞,虽然没有文采,但已经非常非常努力去做好这一切了,最终希望能够给人分享身边趣事。
当然也有夸奖的、赞美的。很多人留着汗水为理想而努力,无论是何种境况,他们总是能保持着良好的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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